這些日子的行屍走肉,她覺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。男人的行動持續詭譎,但是對她依然關心備至,像一個親人,是的,就是像一個親人!

要是那一天,她不曾看到他挽起女人,從身旁經過,她的生活其實還是那樣,雖然平淡但是完整;至少對她而言,是這樣的。

 

男人依舊偶爾留在公司加班,她也會打電話問問,男人總是在公司,所以她懷疑那個女人是他的同事,但是又無從考證。話說回來,是與不是,又如何呢?知道是為了攤牌?攤牌是為了離婚?還是讓男人回心轉意呢?那要是他談起五年前她和D呢?她又將如何自處呢?對於這一些,她還沒有準備好,她還需要時間想清楚,準備好。可是積累的抑鬱,像火山裡頭滾動的熔岩,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。

愛,她能愛多久?恨,她能恨多久?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按耐多久?還能掩飾多少?

男人不可能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他有女人的事兒,因為男人開始小心翼翼,或者應該說“躲躲藏藏”。台北的房子本來就不大,但是幾次她都要找一下才能找到他,躲在公寓里的一角,捂著嘴在講手機;還有男人從來不上鎖的抽屜也開始上鎖了,但是男人偶爾也有毫無忌憚的時候,那一天,他們走過商場,從來不看女性服飾的他,居然還用手摸了一下。她心裡明白,都多少年了,她的男人,從來不買任何東西給她了。這個明顯的舉動,不管是有意無意,男人肯定是在熱戀了。

想到這裡,她的眼淚,湧出了破碎的心坎,順著臉頰流下,一直流進了無底的深淵。

她想,也許這是報應吧!誰叫她五年前也無法管住自己,火紅地談了一次不倫之戀呢?可是,她,一個注定為愛情美麗燃燒的女人,怎麼能在平淡如水的愛情里,繼續嬌媚綻放呢?不管是女為悅己者容,還是女為己悅者容,面對一個已經忘了怎麼說“我愛你”的男人,叫她如何再次美麗下去呢?

台北的冬天,沒有男人的屋子,顯得特別寒冷與孤寂。她想起與她的男人相識在一個下雨的冬天,也是那時,她才知道甚麼叫做“一見鍾情”。相戀十年才踏上紅色地毯,但是還不到7年之癢,她就首先淪陷了,這能怪誰呢?無趣的婚姻不能給予婚外情最佳的註解,但是說到人生應該如何燦爛與燃燒,她無法不讓自己再戀愛一次。

偶爾,她想起男人筆記本上的記號,她的心疼了起來,也恨了起來。

“如果他知道這種錐心之痛,他怎麼忍心這樣對我呢?”

那一天,她回家。一樣面對著悲戚的愛情,心情鬱悶。男人說好晚上加班,她能想到的是他正挽著,抱著,撫摸著那個女人,輕柔地;如當年對她一般。妒忌的心情,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直刺入她的胸膛,血流成河,而她在這河里翻滾,直至自己已經精疲力竭,墜入夢鄉為止。

開門鎖的聲音驚醒了她,她警覺地睜開眼睛,男人並沒有即刻回到房間,他還是在客廳停留了一會兒,應該是在講電話吧!

她閉上眼睛,心痛,但是男人的歸來,還是讓她感到心安。這個家,怎麼也需要一個男人,不是嗎?她不是很老,但是一定不再年輕了,四十多歲的女人,在五年前早就已經燃盡青春的尾巴,此時,一個願意與她共度餘生的男人,是那麼重要。在數個月以前,她以為就算這個眼前的男人,不再對她殷勤呵護,但是他畢竟是她生命中駐留最久,對她最一心一意的男人,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,一切都可能改變,而她已經不再年輕了!

故事到這裡,你覺得應該如何寫下去呢?

1)繼續蒙騙

2)攤牌說清楚

3)分手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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